长安西市的青石板上,总蹲着个穿粗布短打的混子。他叫陆昭,别人喊他“铜头”——不是长得像铜,是轴得跟铜砣似的,认死理儿护着百姓。 三年前汴州城破,他救了个小乞丐;如今长安米铺前,他蹲在尸体旁摸后颈的掐痕,盯着溅血的菜刀,听米铺老板王瘸子抹泪:“铜头兄弟,这可咋整?” 他查案,带着股子市井混不吝的狠劲儿:拽着玄衣凶手的衣领骂“狗官”,蹲破庙啃糖画套小丫头的口供,甚至敢夜闯户部侍郎萧九渊的府邸,把人堵在供桌前:“你卖粮草给叛军的事儿,我扒得透透的!” 身边跟着俩活宝:一个是济民客栈的苏挽月,月白衫子沾着药渍,捧着药碗说“萧大人那帖子,我闻着有牵机散味儿”;另一个是酒鬼陈正,酒葫芦撞得叮当响,拍着刀鞘喊“陆铜头,咱今晚去抄了萧府!” 案子里藏着黄巢旧部的血仇、官商勾结的黑幕,连圣上的名字都被写进花名册——可陆昭不管这些,他只盯着张小满的小花脸儿,盯着破庙里咳血的张嫂子,盯着西市百姓攥着他的袖子喊“铜头叔叔”。 这长安城的烟火,乱过、苦过,可陆昭偏要在血雨里趟出条路来。